应宝珍自然没有意见,她拎起应窈的书袋,牵着她的手:“那我们走罢。”
院子里的人早早开门,露出一张染着风霜,带上憨厚笑容的中年妇人:“夫子可来了。”
她身后跟着年轻一些的妇人,面色有些拘谨,手里牵着个五六岁幼童,扎着小辫,嘴角还流着口水。
年轻妇人手忙脚乱牵着幼童的手按着他想给高夫子行礼:“虎子,快来见过高夫子。”
摇头晃脑的幼童话也说不利索,磕磕绊绊学着大人抱拳行礼:“见,见过夫子。”
“小心些,”高夫子眼疾手快扶稳站也没站稳的幼童,避免他一来就给自己行个大礼:“站稳了。”
中年妇人接过孩子,笑着请应宝珍一行人进来:“夫子,姑娘,先进来吧。”
应宝珍便拉着应窈进去。
院子很宽敞,烟火气息十足。妇人引他们进里间已经收拾好的两间屋子:“夫子和这两位小娘子凑合着歇在这里罢,院子小,还请几位多担待些。”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新换的寝被都带着淡淡的皂荚香气,角落似乎也用艾草熏过,显然布置的人十分用心。
应宝珍露出诚恳的笑:“哪里,姨娘费心了。”
年轻妇人面皮薄,红着脸摇头:“娘子言重了。”
中年妇人笑道:“家里寒酸,还要请大家多担待些呢。”
她像是做惯了活计,忙着张罗:“你们累了一天了,家里备下的膳食也快好了,我且去看看。”
她拉着儿媳去准备饭食,留下他们收拾东西。应宝珍便问高夫子:“夫子,这户人家是你曾经认识的吗?”
瞧这这一家人虽有些拘谨,但很热情,看着高夫子的目光都像看着看恩人,显然是有一番渊源的。
高夫子只道:“往日在外巡游时偶然救下的,他们家的儿子因着分家产被族人生生打死,留下他们孤儿寡母,我便差人安置他们,惩处了族人。”
思及高夫子的确有一段外放做官,四处巡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