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忘不了他。”
他轻笑,而后“嗯”了声。
肩膀传来的鼻音似乎重了些:“我没有因为他慌张失措。”
廖申宁点头,“嗯。”
安慰似地补充一句:“慌张失措的是他。”
她又说:“我没有放不下,没有舍不得,没有非他不可,没有……”
然后是长长的沉默。
还没有下雪,地面已经被低气温冻得干硬。
他一脚一脚,踩下去时鞋底和地面摩擦,发出有细微的声响。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一声一声,戳着耳膜连着心跳,格外明显。
脖子被温热的液体沾湿,不过只是一小会,很快又凉了。
“我没有……”
她环着他脖子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领,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很想他。”
*
廖申宁带着卫舒夷,火急火燎去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被他的大惊小怪弄得一阵无语,细致检查过后,推推眼镜给了结论。
“只是轻微扭伤,开两支药膏按时在伤处涂抹,回去冰敷一下,晚上睡觉的时候垫几个枕头在床尾,把脚支高些,下地时那只脚尽量避免着力,过两天就好了。”
“那别的地方呢?”
廖申宁不放心,“她刚刚摔了一跤,除了脚别的地方有没什么问题?”
医生看他一眼,无奈转向卫舒夷问:“还有哪疼吗?”
卫舒夷摇头说没有,扯扯廖申宁的衣服,制止了他继续追问的举动。
“嗯……我看你眼睛好像肿了,一并开支药膏,去取药处拿吧。”
医生打量她几秒,回神提笔在纸上又开始唰唰写起来,嘴里念叨:“怎么摔的……连眼睛一起摔肿了,又没有青紫……年轻人就是……”
尴尬地清清喉咙,拿了单子,卫舒夷赶紧扶着廖申宁的胳膊离开。
因为她弄伤了脚,车就那么撂在餐馆附近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