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边郡将士?”
当年武帝能做到,是因为文景两朝的修养生息和财富积累提供了物质基础,再加经过几十年集权国家对地方的掌控力很强,与如今连度田都做不到的大雍不可同日而语。
后面一个问题太敏感不能说,最好从经济入手,所以陈瞻准备列数据,摆事实,好好教训一下不通财货的刘荣:“好,就说武帝,当年武帝确实维持了这一套体系,可是你知道这套体系维持了多久,又耗费了多高的代价吗?”
刘荣不答,陈瞻接着说:“听说你经史子集无一不通,那我便用本朝大儒编著的《雍书.食货志》里的话回答你吧。”听到自己的黑历史再一次被提到刘荣有点局促地搓搓手,却听陈瞻接着说道:
“元朔二年,募民十万于朔郡,元狩四年,置“置田官吏卒五六万人”,元鼎六年,数万人度河,筑令居,初置张掖,酒泉郡,而上郡,朔方,西河,河西开田官,斥塞卒六十万人戍田之……”[注1]
“这还仅仅是河西一段的卫戍情况,你刚刚问过令尊才过来,想来令尊也不会不告诉你每年发给鲜卑乌桓的军费是多少。你仅拿河西一段比较,钱粮可够?”
“更不要说在前雍的大乱中,这些工事多数被弃置,反贼篡政,群雄并起,鲜卑乌桓借机入寇,我大雍之民不得不内迁,边郡十室九空,形同虚设。”
“后我光武皇帝虽拨乱反正,但我边疆再难恢复当年的盛况了,今边郡之兵不及武帝时十一,刘君的策略虽好,但如何能实现呢?”
“武帝情存远略,志辟四方。然得以南诛百越,北讨强胡,西伐大宛,东并朝|鲜,皆因文、景之蓄。但即使借天下之饶,数十年间,也搞得官民俱匮。况今人财并乏,要是如此做了,怕不等鲜卑乌桓灭亡,我大雍就已经民不堪命,起为盗贼了。”
“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尝闻。北疆边患事急,然中国之困亦急,方今郡县盗贼尚不能禁。今年张猛叛于中山,我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