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兵卫没说得太明白——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说得太明白。
但安室透听懂了。
景光迫不得已对他们自己人下手在绝大多数公安看来也只是丧心病狂组织成员的日常操作,而不是背叛的卧底给组织交投名状。
那个组织针对他们或不针对他们的行动每天都有,每一次任务都意味着有一位组织成员手染鲜血。
苏格兰混进其中并不显眼,可能只是黑田在针对性地收集这些资料。
其次,知道卧底信息的人很少,少就意味着很多信息都好操纵,妥善运作一番完全可以交出一份完美的答桉。事实上在组织潜移默化这么久,安室透已经条件反射地想到几起灰色势力洗白的方案了。
“我明白了。”
安室透深深鞠了一躬,这时候他的感激之情是真心实意的。
没错,短时间内景光依旧需要在那个组织煎熬。但安室透并不是眼睁睁地旁观无法插手了,黑田兵卫给他指了一条曲折但可行地道路:
不要暴露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在此基础上不择一切手段在组织内部往上爬,得到越高的地位越高多的情报。
到最后,就苏格兰的事情和公安博弈时,他就越有利。
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死了。
他是能证明诸伏景光清白的最直接证据。
黑田兵卫看着安室透,神情晦暗不明地说道:“虽然如此,我依旧要说明一点:到目前为止,我能开出的只有空头支票。”
“我无法向你承诺任何事。”
…………
“所以说,黑麦那边折损三人;你和公安火拼时的伤亡无法预计;而我们这边折损十七人,重伤的就别说了……”
“啧,琴酒,我忽然觉得这次行动有点亏啊……”
灰发青年往嘴里扔了颗柠檬糖,他正在计算组织这次行动的战损。
更何况因为那个突然冒出两个任务的系统,黑麦三人其实没死,这样想……
虽然人物点到手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