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已经在进行了。”
川上济把佐竹兴辉带到了办公室,简约温馨的装修风格让后者逐渐回神,佐竹把自己陷进柔软的办公椅里。
“那一管药剂,在注射进实验体的血管中前,从配方研究,原材料购置,到具体调制......整个研究所的人都直接或间接地做出过贡献。
就像那句俗语: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佐竹兴辉自嘲地笑了:“大人是想告诉我,我早就开始杀人了,是吗?”
“从你无意间发现组织真实面目,却选择装聋作哑起,是的。”川上济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咖啡要么?虽然只是速溶的,需要的话自取。”
“......谢谢。”
“直接杀人和间接杀人天差地别,相信你已经体会到了。”
“如果我选择退出的话会死,对吗?”
“对。”川上济顿了顿,“如果对佐竹君而言,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我尊重你的价值观。”
“我......抱歉,我......“佐竹兴辉深吸了一口气,他把脸埋入手中,“我需要适应一下。”
“放心,我会帮你平稳度过这段时间。”
崩溃与重组,扭曲与异化,人类的可塑性超出他们的想象。
“卡沙夏大人,请问您会有愧疚感吗?“
愧疚感吗?
川上济一直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
在不影响组织工作的前提下,川上济有正常人的善恶观与道德观,也有正常人的共情能力与同理心;他尊重并认可法律与社会规则,虽然他从不会用它们去约束自己。
而在工作的时候......他是没有情感的工具。他的任务对象——在成为他目标的时候,在他眼里就已经被剥离了人类的属性。
所以他不会有任何愧疚或负罪感。
从未有过。
“一开始会有,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