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之前感到愤怒,是因为他对白川仁和心怀崇敬,被崇敬之人如此对待,他自然会感到不甘和愤怒,但是现在的白川仁和对他来说,已经和路人无异,他自然犯不上为一个路人生气。
他接着道:“你当时带着那幅画来交差(重音),我心中极为失望,因为在我心里,才华横溢的白川老师的精心之作不应该只有这种水准,于是,我为了刺激你,让你画出更好的画,便将那个年轻丈夫留给我的画给你观看,果然,你受到刺激,很快便又回去继续创作,很快就画完了第二幅画。”
有马智雄将目光投向了又一幅画,那幅画比起之前那副有肉眼可见地提升,哪怕是不懂艺术欣赏的人,看到这两幅画放在一起也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两幅画的优劣。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第二幅画同样不能让我满意,于是你又开始创作第三幅,第四幅……整整八幅画,你花了大半年时间,画出了八幅画,但是,始终没有一幅画能比得上那个年轻丈夫画的那幅。”
有马智雄叹气:“而更加可悲的是,在第三幅画之后,你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画都无法超越以往的自己,于是从第四幅画开始,你就不再是自己创作,而是对着那个年轻丈夫画的画展开临摹,虽然每次临摹都更像了一分,但那终究是临摹,而非创作,而等到第八幅画之后,任你如何临摹,你的画都无法再提升分毫,哪怕是临摹、抄袭,你也已经走到了极限。”
“所以,在你画完第八幅画之后,我终止了和你的合约,放你回家,但是,你却突然向我提出,要带走那个年轻丈夫画的画,这也是我最终和你闹上法庭的原因,你的要求不仅没有任何道理,甚至连法律都不沾边。”
白川仁和却是突然道:“为什么没有道理,那个小子,他是跟随我学了西洋画之后才画出那幅画的,既然如此,那我当然有那幅画的所有权,而且他是照着我当时未完成的作品画的,这是对我的画的抄袭,我当然有那幅画的所有权!既然我得不到,那么毁掉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