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甚至整个帝都中算得上为数不多与自己志趣相投的人了;同样的,楚义文一直也视屈心赤为能够坦诚相见的至交好友,此时此刻屈心赤的异常之举无疑验证了他的诚意,至此,对楚义文而言,所有的疑惑不再是疑惑,只要自己明白,屈心赤所为皆有他的道理,便足矣。
从楚义文脸上变换的表情,屈心赤知道此刻他已然释怀,但仍然坚持解释道:“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何老师要我戴上这面具,及至见到大皇子后,我想或许是为了避免陛下将对大皇子的不喜欢牵连到我,从而因为些微小事而破坏大局。”
“或许吧!”
“你可能也曾经想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可以慢慢予以坦诚,想必陛下虽有所介怀,但绝不会因此而怠慢于我!”
“如果我是你,或许就这么做了!”
“事实上,若是真如此为之了,难免会给这大楚朝堂带来不小的震动,这世间巧合太多,但在陛下眼下,巧合之事若是加上一番添油加醋,或许会引发一场不必要的灾难!”
“确实,历史上不乏偷梁换柱,窃居尊位之事!”
“其实呢,我最最真实的意愿和想法,只是完成这三年之约,轻轻松松的来,简简单单的走!如此而已!”言毕挽了挽双手的衣袖,示意楚义文握一握,楚义文不解,已然按照屈心赤的意思做了,随着握上的那一刻,楚义文不尽极为震撼的疑惑道:“这是?”
摇了摇头,屈心赤淡淡道:“你只要知道,一个或许命不久矣的人,他的奢求并不多,更遑论窃居尊位!”
闻言楚义文顿感羞愧不已,虽然口口声声称知己好友,然而自己却是以如此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然而生在帝王家,楚义文虽然无心政事,但出自本能,亦身不由己,唯有岿然叹息。
一时间房间内归于宁静,窗外滚滚东逝的荆江水清晰可闻,此刻房内二人心中所虑,皆已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