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时,我熄灭了篝火,将剩下的肉糜烘干,用袋子收集好装起。
慕容长青抽出腰间匕首,冷眼撇过躺在地上的苗祥文,“他既然没有用处,需不需要我帮忙处理掉?”
“不,他留着还有大用。”
天近昏黑,我在厨房墙壁外头竖了一根柱子,将苗祥文结结实实捆好以后,立即回到屋子里,将木门的三道锁上死。
我和慕容长青,则躲在厨房里头,透过昨日黑虫钻出的两个洞眼,观察苗祥文的状况。
被捆了一天的苗祥文,这会儿已经四肢发黑,嘴唇干瘪脱水,便溺也弄了一身,格外显得狼狈。
借着小拇指粗细的孔隙,我看到西边残阳已经接近地平线,白日里的祥和景象,随着日光的最后一抹余温,消退得干干净净……
日头落下的刹那,森林中陡然倾泻出浓浓的雾瘴与森寒气息,且森林越是浓密的地方,雾瘴越是浓厚。
我的双眼纵然能够破妄,在这么大的雾瘴里,也只能看清不足五十米的距离。
雾瘴升起的刹那,昏迷着的苗祥文陡然睁开双眼,疲惫不堪的身子竟开始疯狂挣扎。
见他发疯扭动四肢,绳结咯咯吱吱作响时,我还真有些担心,他会挣脱绳索跑掉。
一旁的墨如初似看出了我的忧虑,用扶手拍着椅背保证道:“大哥你放心,绳索里头还掺杂着钢丝,除非他断手断脚,否则绝对挣脱不掉。”
没过多会儿,苗祥文的手腕脚腕都被划得血肉模糊,他终于没了力气,拼着最后一口气吐出堵着嘴的破布,嘶声哭喊:“求求你们,别把我一个人留在外边!”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说!我发誓,绝对每一句都是真话。”
“求你们了,行行好吧!”
……
哭喊与哀求声格外刺耳,可对付苗祥文这种,对我们下毒放冷箭的人,没必要有任何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