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生存办法,就是出卖身体。
不久之后,她就搭车离开了那个伤心地,也彻底斩断了跟家人的联系。
她也吃过几年青春饭,有钱就买醉买药。
也遇到过一个正经人,老鳏夫,不介意她的过去。
两人还结了婚,但婚姻只持续了不到两个月。
原因在于她的成长经历,令她的性格有硬伤,暴躁易怒,满嘴脏话,火气上来了还动手,老鳏夫哪里经得起她个一米七八的大洋马锤?于是只能表示这嫩草太碜牙,吃不了,离婚。
之后阿涅斯又沦落泥坑,然后还参与零元购,伤人,坐了两年牢。
这人生资历,基本没可能找正经工作了。
青春易老,吸药早衰。等到年华稍逝,她就想着站街中的最底层滑落了,也只能为那些饥不择食的卡车司机啥的服务。
现实的毒打,倒是让她脾气收敛了许多。
但其实只是更善于忍耐了,本性并没有变,之前三番两次骂周宁,其实就是本性暴露。
只不过阿涅斯的直觉不差,也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越是接触,就越是明白周宁不一般,竭力收起蹄爪,想安稳一段日子。
她早就累了,再往深了说,她基本没体会过多少纯粹的关爱,她渴望这个,也珍惜这个。不想又搞砸了。
周宁本来想早早的提醒阿涅斯,不要对他抱有期望,因为他注定会是过客。
但后来一想,像这种一生都没过过几天可心日子的人,何必残忍的扰人清梦?
这天,阿涅斯犯了另外一种瘾症,半夜爬上周宁床,被周宁一脚踹飞,气的大骂:“法克尤,死基老,法克尤!”
周宁仍旧没有生气,他将阿涅斯当做自己的镜子。
他发现自己也有两大瘾症。
一种是能跟阿涅斯的药瘾相提并论的游戏瘾。
还有一种是能跟姓瘾相提并论的搞事瘾。
越来越需要刺激的事,来打法平庸生活的乏味和无聊,而不是什么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