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半个时辰,顾风月一行到了白府门前。
靖华镇虽小而偏僻,这白府修的倒还气派。
顾沐年叩门,下人开门见了眼前一行人,面露喜色,急匆匆小跑着通报给白府老爷。
闻得有客人远道而来,白家长公子白裕之竟亲自出门相迎。
“幸会幸会,在下白家长子裕之,不知各位乃是何人又来自何处啊?”白裕之先是打量了顾风月等人一番,随即拱手笑着,谦谦有礼。
顾风月顿了下神,答道:“吾名顾燃,这是家叔与家中兄弟。本是西疆落阳城人氏,因战火侵残不得已背井离乡。”
“你姓顾?顾可是皇姓啊!”白裕之面露惊讶之色,不禁对眼前这群人生出一丝疑虑。
顾风月皱眉,淡淡地说道:“巧合罢了,这天下姓白的想必也不止阁下这一家。先帝胤皇开国前这世间姓顾的就有千千万了,您说呢?”
“啊哈哈,是我多虑了。抱歉抱歉,那你们先进府里随我去见家父吧!”白裕之听罢笑了起来,替顾风月一行带路。
片刻到了白府大堂,一鬓发生霜约摸五十来岁的男子端坐在大堂上,像是等他们许久了。
此人便是白府主人白训。
顾风月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从其体格跟眼神就断定此人定然久经沙场,至少习武多年。白训虎口处的老茧和袖口处隐隐可见的伤疤告诉顾风月这可不该是一个偏僻镇子里的富贵老爷该有的。
白训同样打量着眼前这群人,而跟顾风月的一个眼神交汇,让他的心竟然有些颤栗。
一种莫名的心慌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仿佛还是二十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隔着老远看到了那个男人一眼。那个男人手持一柄长戟于马上,只是随意扫视过来,他就觉得如万钧重山压顶般难以喘息。
可是眼前这青年看起来不过跟自己长子一般大小,又怎会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盖在他身上。
“不知各位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