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看什么。”沈玉婧回头重新看向窗外,想继续数,却发现第四十九颗已经找不到了,它淹没在茫茫铆钉中,像水消失在水里一样。
“你不想问问我怎么活下来的?”
沈玉婧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满脸笑意。
“想,”沈玉婧老实地说:“但不敢。”她用手肘着脑袋:“我怕我一问,你就飞走了,飞的没影,我没本事和你一起飞,又抓不到你,所以我不问。”
语气轻松,像开了个小玩笑,话语深处却隐藏着巨大的害怕和惶恐。
赵千里愣在原地,忽然笑出声:“哈……”
两三秒后,赵千里的笑容消融在阴影中,像化掉的积雪般,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他走到沈玉婧身后,双手伸长,环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声音低沉:“对不起。”
三个字,像木头击打水面。
沈玉婧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她又掐了一下他的手背,肉陷进去,形成一道好看的月牙:“好在你回来了,不然你才是真的对不起我。”
赵千里觉得鼻子酸心也酸,他想说出一些话,却又不想说,这世间的一切承诺都脆弱且虚伪。
赵千里只是把沈玉婧抱得更紧一点。
然后心底默念,我以后要好好待你,我要保护好你。
只有赵千里自己听见,却比石头还坚定的声音。
“说说你怎么没死成,我想听。”沈玉婧平静地望着窗外,半开玩笑的语气。
赵千里退到椅子的位置,坐了下来,露出思索的样子,开始讲故事:“鸩酒进入肚子里的时候,像是有一窝虫子在咬肠胃,很疼,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只是疼而已,然后,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死了好久好久,我变成养分一样的存在,而我还可以看见你的生活,你每天都在哭,看着特可怜,像没人要的流浪猫,我心里很疼,比被虫子咬还要疼,于是我就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