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深处。
赵千里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血红的巴掌印迅速浮现,像囚徒左侧脸庞的罪记。
不会消失的过往,它永远笼罩在灵魂深处。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雪化的声音,远到仿佛从梦境传来一般。
在岁暮天寒的雪夜里,寂静如潜伏的妖魔。
深冬总是这样。
给人以雪化的幻觉,然后以更加炽烈的凛寒席卷世间。
第二天,沈玉婧和余月光挣开朦胧的睡眼,肩靠肩地从房间走出来,坐在一起,像姐妹一样出现在客厅的餐桌上。
她们互相调侃、互相喂食,仿佛小女孩儿玩过家家,亲切的有些虚假。
有人说,想要让女孩从心底上依赖一个人,就要陪她起床,无论男女,像从小陪伴的玩偶一样在她怀里醒来。
“我的勺子忘拿了啊。”沈玉婧望着鱼汤悲呼。
那你去拿啊,赵千里刚要接嘴,而沈玉婧也有挪开椅子的起步姿势,余月光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冲了出去,远远地传来:“我帮你拿!”
赵千里本来没有在意。
吃完饭后,沈玉婧说想要吃樱桃,余月光抽风般站起来,跑出去洗净一大盆樱桃,精美的摆放在盘子上,端到沈玉婧手边。
“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沈玉婧看着余月光笑容满面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都是小事。”余月光摆摆手。
沈玉婧转头训斥:“赵千里,你以后要好好向雨月学习啊。”
“该学习的人是你吧。”赵千里撇开眼睛,不看沈玉婧的表情。
沈玉婧轻轻地敲了一下赵千里的脑袋,装作恼怒的样子。
赵千里刚想回嘴。
一个声音幽幽地从角落响起。
“她是我罩着的,有什么事找本大姐。”余月光像男人一样,啪啪地拍着胸脯。
“你……”赵千里一脸诧异地指着她,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