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一阵干呕。
出鸟店的时候,包括到婚服店时,俩人的手像捆绑在一起似得一直没有松开过。
沈玉婧挑了两件顺眼的男式礼服递给赵千里,赵千里迟迟不肯接过,沈玉婧举的手都酸了:“你干嘛,不想穿啊?”
“红色的,”赵千里指了指礼服,一脸无辜的说:“我对红色过敏。”
“拜托,婚礼不穿红的难道穿黑的吗?”
“可以吗?”
“可以你个大头子啊!”沈玉婧挥挥手催促说:“快去换。”
赵千里用两根手指夹住红衣服,身体离得远远的,他嫌弃的表情像是徒手拿着一只散发恶臭的死老鼠。
赵千里蹲在狭小的更衣室,陷入了纠结,他到底是不脱呢?还是不脱呢?还是不脱呢?
他看着身上的衣服,用手翻开外套,再翻开最里面的保暖衣。
除了黑色还是黑色。
仿佛永无穷尽的诅咒,一层层覆盖而上。
门外好像传来了催促声。
赵千里用手扒开外套的领子,却忽然觉得痛苦,时间被缝裁成清浅的黑色剪影,耳边恍惚听见赵百里的轻语,他说,师弟,在脱下黑衣之前要想清楚啊,脱下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来路了。
你会慢慢忘了身为狼的本性,没有前路也没有过去,这才是真正的孤寂。
撞击心脏的震荡回声,像呼啸而过的飓风不着痕迹地刺激着耳腔。
赵千里的手慢慢滑垂落下。
直到半个时辰后,沈玉婧大力的敲门:“你掉茅坑里了吗?我这么麻烦的裙子都换好了,你还没换好啊?”
赵千里沉默不语,像深渊一样不说话,无人知道,地底流动着的岩浆正在缓慢涌伏。
过了三秒钟,在沈玉婧再次开口前,赵千里消失情绪的声音:“你别着急。”
“我不着急?我们等了多长时间了?”沈玉婧倚在墙角,调侃着说:这会功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