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泽不知何时来到了白肆衡的房间,他皱了皱眉头,微微攥紧了拳头,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担忧。
平日里总是贱兮兮的白肆衡躺在沙发上,煞白的俊脸布满汗珠,鲜血浸透了浅色的布料,银弹深深埋于血肉当中,这种伤无法去医院治疗。
必须尽快处理,否则虚弱期发起高烧可是会要命的。
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并没有将所有希望放在白念悠身上。
下一秒,手机微微发出“嗡嗡”响动。
[白念悠:半小时后到。]
屏幕的亮光映照出白禹泽冷硬的脸颊轮廓,他除了静静等待别无他法。
这种伤对于普通血族来说是致命的,哪怕是他们这么特殊的存在,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伤口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处理更好。
这段时间只能靠白肆衡自己忍着了。
白禹泽静静数着时间,一盏茶功夫刚刚过去,窗户外面就翻进来一道利落的人影。
女人一袭白色长裙,身姿窈窕,举止间却优雅从容,她快步走到了白肆衡身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微微在空气里挥动了几下,似乎在比划着什么。
“哟,刚见面就受伤,你可以啊。”
白念悠娇娇弱弱的声音透着一股调侃与不易觉察的微怒。
听见熟悉的声音,白肆衡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瞧见某个女魔王,要不是身体受伤不能乱动,现在已经准备抬脚跑路了。
靠,怎么这么倒霉!
她居然回来了。
“在骂我?精力挺充沛啊,看来不太疼呢。”
白念悠浅笑间,手术刀似残影般在破开肌肤,配合着镊子,她熟练地挑出血肉里的银弹,木桌前骤然多了六七颗银制子弹。
白禹泽静静望着女人给白肆衡消毒包扎伤口,心里的担忧逐渐放松下来。
“让你别乱跑,没事去京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