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十八尿吓得双手一松,双腿一软,一泡尿漏出体外,瘫在地上。
唐青威势赫赫站在十八尿的面前,手上的剃头刀寒光闪闪。
王木匠揉揉自己的脖子,喘了几口大气。
王心洁跑到王木匠面前,急切地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爷爷,你没事吧?”
“没事!九斤师傅,你真的来了呀?”
王木匠一边回应王心洁一边走到唐青身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唐青没有看王木匠也没有回应他,一双虎眼紧盯十八尿,走廊上陷入一片静寂和黑暗中。
屋外有断断续续、零零星星的烟花爆竹燃放,不时照亮和打破走廊里的黑暗和静寂。
一秒又一秒,一分又一分,唐青始终保持沉默。
唐青没有开口说话,王木匠、王心洁自然也不会开口说话,十八尿更不敢开口说话。
静寂继续。
这静寂对于十八尿来说犹如自己被高高吊在绞刑架上,唐青手上寒光闪闪的剃头刀,一刀一刀剜刮他的每一寸皮和肉。…
突然,剡城大地春意勃发,爆竹声如爆豆一般炸响在剡城上空,无数烟花绽放在剡溪两岸。
“人家都放开门炮了呢!王师傅,心洁,我们走!”
唐青走下楼梯。
王木匠、王心洁紧随其后。
十八尿还瘫在地上。
晨光微熹,一阵热烈的开门炮之后,剡城从未有过的宁静。
东桥上面没有一辆车,没有其他人,只有慢慢行走的唐青、王木匠和王心洁三个人。
这一刻,整个剡城仿佛只有唐青、王木匠、王心洁三个人在外面行走。
唐青渐渐加快脚步,从慢跑变成快跑,跑过鹿山路李家老院子,跑到鹿胎山李家老宅。
“哎哟哟,这是要我的老命呀!”
等王木匠追上唐青和王心洁,她们已经坐在李家老宅大门口的门槛上歇歇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