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警告你们两个,以后再在我面前‘阿拉’‘阿拉’和‘饿’‘饿’‘饿’,我剃你们个金光灿烂!”
唐青转身要走回人民理发店,王木匠从市心街口转了出来,他边走边扯开破嗓门高唱:
“酌君酒,劝君歌,
人生不饮如乐何。
来日苦短今日多,
君不见,
黄河之水万里一折无回波。
我无安期不死之大药,
又无鲁阳却日之长戈。
白日忽西倾,
朱颜岂未酡。
愿君剧饮勿蹉跎,
酌君酒,
劝君歌。”
唐青见王木匠这副模样,没有回转店里面,站在门口等他过来。
“九斤师傅,恭喜恭喜!”
王木匠向唐青抱拳作揖。
“少来,中午又灌了几斤黄汤?(黄汤,剡城土话,指黄酒。)”
唐青用力打开王木匠的手。
“九斤师傅,托你的福,现在老夫餐餐有现存饭吃,有热黄汤喝,真乃快活如神仙也……”
王木匠又唱上了。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
“啧啧啧,王师傅,瞧你这红光满面的一副福态,身边有女人伺候就是不一样啊?”
“哼,那母夜叉和三八婆真犯贱!要是换作我,死也死在外面算啦,还回来伺候他?”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要我剃你们个金光灿烂?人家好不容易团团圆圆,有个幸福的晚年生活。怎么?看不得人家好?”
唐青瞪了上海阿姨和傻姑一眼。
“九斤师傅,阿拉,噢,‘阿拉’这两个字不能说了呢。九斤师傅,我是羡慕王师傅呢,母夜叉和三八婆那么恶的两个女人也能回心转意,一家人还能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嘿嘿,那是饿,也不能说‘饿’了呢。那是我们九斤师傅厉害呢,当初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