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剃头。”
“讲么,剃个光头对九斤师傅来说分分钟钟的事,她闭上眼睛都能剃。来,我去给你加水。”
“好吧,难得你们今天兴致高。”
王木匠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始“说大书”。
“迷迷茫茫中,我见前方站立一只巨大的猛兽,它正张牙舞爪要吞吃九斤师傅。九斤师傅是谁?是我们剡城的一把刀。当然不是杀猪佬的那把杀猪刀,而是专剃人间阴头的剃头刀。”
“喂,王师傅,你骂谁呢?”
年轻街坊的头已经精光铮亮。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我骂你了吗?大家说,我骂他了吗?”
王木匠咀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王师傅,你继续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愣头青,甭管他!”
街坊邻居正听的兴起,冷不防被打断,都很懊恼。
“王师傅他就是骂我了么!”
“我怎么骂你了啊?”
“你说九斤师傅专剃人间阴头,我刚好在剃头,那我不是将要死的人吗?”
“呵呵,小伙子,你自己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街坊们,我回家吃药,下午再见。”
王木匠站起身。
“王师傅,你无论如何讲完昨天晚上的经历么,这样吊我们胃口多难熬!”
街坊们不让王木匠走。
“那长话短说,见猛兽要吃九斤师傅,我奋不顾身撞向那猛兽,保证九斤师傅平安无事,我自己和猛兽跌入深不可测的水坑。”
王木匠说完走出人民理发店。
“哼,吃药,迟早吃死你!”
年轻街坊在背后骂王木匠。
“小伙子,嘴上积点德,骂别人等于骂自己。”
最年长的街坊劝年轻街坊。
“我就骂他,谁叫他阴阳怪气地变着法子先骂我?哼,昨天晚上怎么没把他给摔死?还撞猛兽救九斤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