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
王木匠也啐了杀猪佬一口。
“九斤师傅,阿拉不生气了,阿拉想通了,伊就是这张臭嘴,心里响是没有的,侬勿要再打伊,伊呀已经晓得错了。”
上海阿姨洗好脸出来见杀猪佬挨了唐青一巴掌,心里很肉疼。
“过来,跪下!”
唐青一边为上海阿姨化妆一边叫杀猪佬跪在上海面前。
“九斤师傅,跪一下就好了么,伊脚还没有完全好呢。”
上海阿姨还是心疼杀猪佬。
“不跪不会长记性,你不要动,我马上给你化妆好。”
唐青除了剃头,还会简单的化妆,这是一位现代剃头匠必背的技艺。有的新娘子、新郎官在你这里做好发型,顺便也把妆化了。当然,大多数街头小理发店不会这样做,唐青是技多不压身,主动那样做,虽然她自己从来不化妆。
“起来,背上海阿姨下楼梯!”
唐青踢了一脚杀猪佬。
“九斤师傅,阿拉还是自己下去吧,杀猪佬伊脚伤还没有好呢。”
“脚伤还没有好?我早叫医生看过片子了,说他的脚伤恢复的很好,根本不会带残疾。你背不背?不背我背上海阿姨去医院做手术!”
“我背,我背!”
杀猪佬背起上海阿姨出门。
按照剡城风俗,新娘子出嫁,必须由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背出门,没有亲哥哥和亲弟弟,就由表兄弟代背。上海阿姨在剡城一个人,当然由杀猪佬自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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