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言,若有隐瞒,情愿现在就领死。”
“好,本官现在问你们,本官此次来杭州府之前,云中官仓里补足的十四万石漕粮来自哪里?”汤宗问道。
“这......”孙德旺一滞,“大人,这个......这个罪臣也不知道呀,当时直接来了一波人,说是奉了周大......不,周洪宗之命前来送粮,罪臣问,他们也不说,事后周洪宗还亲自来查看过,罪臣也不敢过问......”
汤宗闻言失望,又看向曹干,曹干赶忙道,“大人,这罪臣也不知道呀,甚至当时也不在场,是事后才知晓的。”
汤宗不信,“你们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但有隐瞒,情愿即刻领死!”曹干两人对天发誓。
汤宗想了想,心说周洪宗行事小心,这两人不知也有可能,于是又问道,“这件事你们不知道,本官信了,但是接下来的话,你们可千万别说不知道。”
“是是是,大人尽管问。”
汤宗道,“二十万石漕粮,却用了五十艘平底沙船,这是为何?!”
这话一出,车在行都是心中一动,他也这才明白汤宗来审这两人的目的。
曹干闻言皱眉,想到汤宗刚才的话,张开口作势半天,却发不出声音,表情更是纠结。
“大人,这......这罪臣也不知道哇。”他最终道。
“也不知道?”汤宗眼睛一瞪,“漕粮外运虽不是你清使司的职责,但户部可是有规定,漕粮出仓乃至装船,你们清使司可都要在场,以免粮册账目纰漏,你敢说你们不知道?!”
曹干喊冤,“大人,户部的规定罪臣自然知道,但是漕船都是耿璇管着,他用多少船,我等也不好过问,再说,当时河道淤积,船只不能满载,容易搁浅,五十艘船也说的过去,六月初四第二次起运漕粮的时候,河道淤积已清理,当时就是用了四十艘平底沙船。”
汤宗呵斥,“漕粮被劫之后,码头还有两艘搁浅漕船,十艘未动漕船,刚好六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