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你不必下船,就与此人一道在这里守着,闲杂人等莫要让上岛。”汤宗转头对车在行嘱咐。
车在行皱眉,却也不能拒绝,“大人小心。”
岛心阁楼三层,杨士奇早已在焦急等待,见汤宗上来,赶忙迎上,“正传兄,你终于来了。”
“东里兄久等了。”汤宗指了指桌边椅子,“咱们坐下说。”
两人坐下,杨士奇焦急道,“正传兄,今日面圣结果如何?”
汤宗看着他,却不直接回应,反而问道,“东里兄,太子殿下现下如何?”
“正传兄也知道,太子殿下仁厚,出了这样的事情,日日忧心,夜不能寝,茶饭不思,却什么也做不得,想要面圣澄清,皇上却连他面都不见,反而日日去往汉王府探望,更是让太子忧心。”
这话说了,汤宗也明白了,两人此刻在这里的这番相聚,是太子的意思,想要了解皇上的真正意思。
杨士奇还未说完,看了看汤宗,谈了口气,自责道,“今日奉天殿内一番唇枪舌战,幸赖正传兄慷慨陈词,才不至于让那些艰险小人得势,与正传兄相比,我等一干东宫辅臣就显得太过瞻前顾后了。”
杨士奇的话说的倒也对,从当年的靖难之役到永乐元年的清洗建文旧臣,再到现在的奉天殿刺驾案、汉王遇刺案,朱棣身上的对与错,是与非太多太多,若顾忌太多,就无话可说,就如今日在奉天殿,他与杨荣两个大才子,被张辅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反而是汤宗无所顾忌,慷慨陈词。
汤宗道,“东里兄,你也知道,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皇上对于咱们这些前朝旧臣,还是心有芥蒂,只是缺少动手的理由,想要让他放下,可不是单单强论是非,至于太子殿下,我能感觉到,皇上的心中其实也很纠结,他有心借此机会,让汉王继承大统,却又担心因此社稷不稳。”
他看着杨士奇,“就如你在镇江府时说的,皇上一直偏爱汉王,就算整件事里有疑点,他也不一定肯认。”
“正传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