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积之事?”
凌晏如见他又问起此事,稍稍迟疑,点头道,“不错,江南运河航道是五月十八堵塞的,这次搁浅的船只事故比较大,耿大人一边派人救助被困船只,一边派人上禀漕运总兵陈大人,正好我与周大人得知暹罗使团要来杭州的消息,担心影响上贡,便在耿大人得到陈大人首肯后,带着按察使司的官兵帮着清理淤积,日夜不停,不想还是耽误了三日。”
“嗯。”汤宗点头,“可如此大事如何朝堂之上未见议论?”
凌晏如道,“这学生就不知了,不过耿大人的确是上禀了陈瑄陈大人,三日后得到许可的文书。”
汤宗闻言,趁机问道,“三日后?也就是说清理运河淤积是五月二十一开始的,你也是那时候带着按察使司的人去的?”
凌晏如没有多想,点头道,“是的老师。”
汤宗奇怪,那两个船夫明明说是五月十九看的到按察使司的人,但凌晏如却说是五月二十一,差了两天。
他端起茶杯,瞥眼看了一眼凌晏如,心中已经肯定他心里有鬼,从他口里断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这个学生已经不是当年禄州那个对自己不敢有半分隐瞒的凌晏如了。
见汤宗不说话,凌晏如道,“老师放心,江南航道堵塞只是稍稍延误了暹罗使臣进京的时间,与刺驾案没有任何关系,依学生看,还是要细细查访暹罗使团驻足的那三日所见过的人,所经历的事。”
“嗯,你说的很对。”汤宗笑着点头。
“老师放心,从明日起,我便将按察使司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专心陪您查访。”
见汤宗同意,凌晏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过汤宗却是知道,他这除了恭敬之外,主要还是盯着自己,害怕自己还盯着江南运河堵塞的事情不放。
而这也更加让他肯定,三个月前的江南运河藏着大秘密。
夜间,凌晏如大摆筵席,请了最好的厨师做了做好的浙江菜招待汤宗,两人相谈甚欢,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