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
想着，念着，眼眶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开始渐渐泛红。
红到最后，泪光闪烁。
周慧开始回忆起从两人结婚，到一次次回娘家，一次次被羞辱，被嘲讽的画面。
直到今天，心口那股极为抑郁的情绪终于舒畅了。
她不会心疼母亲的任何下场，因为她觉得那是活该。
她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也没见有谁帮过自己。
所以，娘家的任何人，任何事儿，她最多就是在嘴上劝慰几句。
如此想着，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朦胧，她的困意也渐渐袭来。
…………
等曹建军一觉醒来的时候，周慧还在熟睡中。
距离上班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在家吃饭明显时间不够。
索性，曹建军匆匆穿上警服，洗漱完毕，一路小跑的下了楼。
在路边买了些早餐，开着车，路上边吃边匆匆赶往里河派出所。
到了所里的时候，前脚刚进大门，所长王守一、指导员叶苇、副所长高潮、程浩。
以及陈新城、张志杰等几乎所有同事全站在了一起。
包括李大为、杨树、夏洁所有人，一双双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等曹建军一进来，噼里啪啦，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
曹建军当场就懵了。
一手握着油条，一手握着豆浆，满脸茫然的愣在原地。
“所……所长，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
几个老警察还没说话，杨树一脸欣喜的迎上来，站在曹建军面前，用力鼓掌。
“杨树，这是怎么了？”
曹建军就很猛。
难道是自己立功了？
可原身记忆里没有这回事儿啊。
“哎呀，建军啊。”
所长王守一走上来了，眯着小眼，咧着嘴：“昨天你给新城的那个U盘，不仅是帮新城了一个忙，也是给咱们所里狠狠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