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盘绕在路杆上,一拉直,就成了绊腿的绳索。
奈何车身矮了些,藤蔓扫在前挡风玻璃,刮喇着抬高上去,只剩车上的挂饰迎头撞上。
咔啦一声卡住,车子骤然一顿。
突然,车顶的示警牌被扯断,丰田冲了出去,车的外部件洒落一地。
雷鸣蜥四足翻动,夸张的外八步伐速度却出奇的快,猛地从口中喷射闪电,亮得藤原千鹤看着后视镜一片闪亮。
电花缭绕,她咬一咬牙,侧边打死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呜鸣,焦黑的胎迹划了一地。
闫无逊和豆子被惯性狠狠甩出去,豆子有安全带固定,撞得有些脑袋发昏;闫无逊半个人栽出车窗,剩两只脚在车后座上乱蹬,吓得靴子左躲右闪。
“救!命!啊!”闫无逊哀嚎。
一张嘴,冷风灌进喉道,吃着不知是尾气还是尘土,被气流拍在车窗外。
双向车道来往行车,一辆大卡车迎面开来,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卡车扭着头给丰田让道,仓惶之间朝着闫无逊撞了过来。
半截身子从重卡边缘犁过,凹凹凸凸的外形毫无保留地碾过来。
豆子痛喊:“逊哥!”
车窗外瞬间黑了下来,足足一秒重卡才和丰田擦身而过,而交错的时候,闫无逊的脑袋已经和卡车头、卡车货舱亲密地摩擦了一遍。
藤原千鹤竭力腾出空间,两车交错之后,她连忙看向车内视镜,闫无逊坐了回来,脖子处空空如也。
“啊!”豆子失声。
闫无逊的身子坐回车内,屁股蹦了两蹦,衣领黑了一片,他拍拍小心肝,心有余悸。
看得豆子目瞪口呆。
烟尘缓缓凝聚,闫无逊的表情也是一脸见鬼。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坐好!”
藤原千鹤瞥见爆破的路面,雷电闪烁,像水柱喷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