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无声,不知道是敬畏张士诚,还是被张士诚的开场白所吸引,都安静的听张士诚下面的讲话。
张士诚见到安静的场面,心中颇为满意,左手插在腰上,高声说道:“乡亲们,我张士诚和大家一样,也是普通的百姓一个,原先在泰兴马驹盐场做盐民,我张家三代都是盐民,但到我张士诚这辈,祖先给我们留下的也只是几间茅房而已;几间茅房也就罢了,能活下去也没什么,但朝廷自从徐州被李、赵、彭占据以后截断了漕运,一来我们马驹盐场负责的就是江南食盐供给大都,徐州被占以后,为了弥补大都的需求,我们只能绕道河南,但大家都知道,河南被刘福通占据,为了把漕盐北运,我们不但要赔上人命,还要负担每人二十的盐引;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现在实行的是每引三百斤的要求,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首先要完成六千斤的盐引任务之后才有饭吃。天地良心啊,我们就是日夜不停的干也完成不了朝廷的任务啊,怎么办,我们也要活啊;所以我和我的兄弟们商议了一下,怎么都是死,不如造反拼一下,看看能否拼出一条活路来。可能有人会说,造反是诛灭九族的罪过,哈哈,乡亲们,不用说诛九族,就是诛十族也没关系,我张家宗族就剩下我们三个了,我张士诚还怕个鸟。”
说着,张士诚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淌,广场上的兴化百姓看的真切,一个个屏住呼吸,认真听张士诚的讲话。
张士诚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继续说道:“徐州被脱脱丞相收复以后,漕运终于畅通了,对我们来说再也不同担心转道河南被刘福通的人马打劫了,但万万没想到,新来的江南盐运使大人命邱义管理马驹盐场,此贼为了讨好盐运使,在原来二十引的基础上还要给我们增加五引,哎呀,我一个兄弟就是跟他说了一下我们的难处,就被他活活给打死了;留下三岁嗷嗷待哺的幼子无人照管,天见可怜啊,大家说说我们该怎么办?也有人劝说让我们直接去找盐运使大人说清楚,我们去了,我们连盐运使大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回来了;而邱义听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