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沉默,如死一般沉寂的沉默。
好半晌,傅司卿才故作不在意的模样,视线落在文件上,问道,“上床了吗?”
“没有。”傅木槿回答得很诚实。
无论上出于对婚姻的忠诚还是出于对傅司卿的恐惧,她都不敢和别的男人上床。
傅司卿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道,“接吻了吗?”
“没有。”
接吻她也不敢……
“牵手了吗?”
“嗯。”
傅木槿回答得很诚实,上次在茶水间被牵了一次小手来着,公司有监控,傅司卿迟早会查到,还不如她自己坦白。
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声音戛然而止,上好的金边钢笔被傅司卿硬生生折断……
傅司卿面上却依旧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我很满意你的诚实回答。友情提醒,你贬值了两百万,婚期延长两年。”
“……”
闻言,傅木槿嘴角的笑意彻底消失,却也说不出话反驳傅司卿,
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指着傅司卿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狐狸!”
五年前,她提出离开,这个老狐狸给她算了一笔账,说领养她回来的时候砸给福利院五百万赞助费,还总是说他砸亏了,挑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白眼狼回来!
这还不要紧,他还要算上教育费,伙食费,他要是不逼着她学那么多东西,那至于凑个教育费两百万,伙食费两百万?!
她就是一只猪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为了凑个整数,他竟然还说这年头他被她气的不轻,得算个精神损失费一百万!
她八岁被他莫名其妙领养来当童养媳,又被莫名其妙欠了一千万,好在他还有一点良心用良心用婚期抵债,一年一百万,好不容易熬过了五年又拼死拼活赚到了五百万,以为她终于解脱了,她又莫名其妙贬值两百万,可偏偏她还不能说出半句不对来!
这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