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李存勖目睹了陈秋铭奸诈的一面,指着那些还在“演戏”的工匠们说:“你不是不忍杀戮过重么?为何还要使计诱骗梁军上城墙呢?”
陈秋铭淡定地说道:“兵者,诡道也。慈不掌兵,对面是梁军,正在与你我进行你死我活战争,哪能容我有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再说,梁军死得越多,这天下太平的日子就会越快来临,当然,你的敌人可不止朱温,你想要平定天下,面临的敌人还有很多很多。”
李存勖这才真正对陈秋铭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人虽然有时候仁慈,但仁慈的对象只是普通百姓,被他视作敌人的,一样可以做到冷酷无情。
朱友贞在众人的保护下逃过一劫,躲得远远的瑟瑟发抖,等到这一轮轰炸结束,才颤颤巍巍地问身边诸人:“李贼有如此神器,该如何是好?”
听到此言,此时他身边所有的人全都露出茫然的神色,就连最勇猛的王重师,嘴皮子动了动,却也说不出话来。
有了出馊主意,说不如晚上乘着夜色偷偷从南门撤离。但立马招来训斥,逃,你还能快得过骑兵?就算少数人侥幸逃脱,又如何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和器重?
还是刘洵清醒一下,说道:“殿下,我判断,刚才搭桥过河,只是晋军引诱我军上城墙的诡计,两万大军过河,这么窄窄的几座木桥哪里能够?”
“说到底,晋军还是不善攻城,只会用这种阴谋诡计投机取巧,只要我军在城墙上只留少数哨兵,就算李贼神器威力惊人,但也不能造成太大的伤亡。”
朱友贞闻言点点头,目前只能如此了。
城下的李存勖不愧是战场中成长起来的,捕捉战机的眼光很是独到,他对陈秋铭说道:“傍晚时分甚至再晚一些,我们再来上一轮,然后趁着对方躲避的空隙,派狼骑用飞天索攀爬,能不能快速攻占城门?”
陈秋铭闻言说道:“就算攻下城门又如何?城内还有数万梁军,还不利于骑兵作战,短兵相接之下我军必然死伤惨重,能不能拿下汴州还未知,就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