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忍一忍哈。」
「……」顾离忧走的更快了。
顾离忧一到程安侯府便有仆人上前领着他去了议事堂。
这段时间程安侯一直在明里暗里调查顾离忧,也不断地试探对方的底细。
「顾将军来连渊郡也小有十日了,不知可有何高见啊?」
程安侯坐在主位,一双饱含风霜的眸子此刻深不可测,面上带着惯有的笑意却丝毫不显亲和,反而让整个屋子添了压抑。
顾离忧自在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随性而温和:「侯爷抬举,顾某身为晚辈,何来高见一说?这些时日了解下来,反倒是侯爷管理出的连渊郡让我大开眼界。」
「虽谈不上人人富足,但百姓安家乐业,郡中难民皆有落脚之处,郡外百里无流民……连渊郡地势偏僻、物资匮乏,能有此番成就定是少不了侯爷的费心耗力。」
程安侯笑而不语地看着面前的小辈。
顾离忧的名声他也早有耳闻,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觉得传言非假。
这人虽年轻,可心思谋虑怕是不输于他手下的旧部。
「顾将军当真是后生可畏。」程安侯真心夸赞,若是此等人才能为自己所用……程安侯目光淡淡落在顾离忧身上,让人瞧不出其中意味。
可惜啊……
他看着顾离忧若无其事地低头看着手中茶杯的模样,眼神逐渐阴狠。
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郡主郡主!」
正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叶思漓被吵醒了,烦躁地一把拿开盖在脸上挡太阳的书,声音慵懒却带着生气:「你最好有不得了的大事。」
暮春拿着展开的信纸,也是生气模样:「自然是有大事。」
「郡主您看。」暮春将信递给叶思漓,同时气愤道:「白一在信上说连渊郡的程安侯的三女儿成天缠着公子!简直岂有此理!」
叶思漓听得一头雾水,展开信纸认真看着,看完将信纸塞到暮春手里,重新靠在秋千上把书盖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