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白一顿时来了兴趣,“赌什么?”
顾离忧的目光始终落在阿布身上,薄唇轻启:
“就赌他能否活过今晚。”
闻言,自从被抓来便一直闭目养神的阿布终于睁开了眼。
刺激啊。
白一兴奋地抱着剑绕到他正面,仔仔细细将其打量,而后又摸着下巴沉思道:
“这几日他吃喝拉撒睡一样不落,可见暂时没有自杀的念头。”
“他又跟随程安侯多年,按照程安侯那重情义的性情,迟早会前来要人。所以就算他先前有什么仇家,看来程安侯的面子上也不会动他。”
“既无他杀,又不会自杀,我赌他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白一自信说道。
顾离忧只关心道:“赌注呢?”
闻言,白一低头摸了摸身上,发现除了银两也没别的东西了,有些尴尬地掏出钱袋子,弱弱问道:“这个?”
顾离忧嫌弃地瞥了一眼,提议道:
“若是你输了,回京后一个月内都不准和暮春在我和阿漓的院子里比划。”
“啊?一个月啊?”白一有些难以接受。
“三个月。”
“不不不就一个月。”
顾离忧瞥了他一眼,嘴角上扬,“晚了,就三个月。”
说罢,便转身进了屋。
白一本想再争取一下,又想到自家公子那说一不二的性格,便不敢多说,只得恶狠狠地警告着阿布:
“你给我争气点,明儿个天没亮不准断气,听见没!”
“……”
阿布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酉时刚过,几日未说话的阿布开口嚷嚷着。
白一出去一看,稀奇道:“哟,原来你会说话啊。”
“我要见顾将军。”
阿布大约三十出头,长得瘦弱,面部的棱角显得尤为分明,此时说话的声音分外沉稳。
白一抱着剑倚着铁笼,“我家公子是你想见就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