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胳膊往回走,看着这夜,我忽然想到7月29号的那一天,当下这夜色的浓厚程度和那天的一模一样。那时候我还在送炸鸡,宿舍里还没有室友这个角色。那头晚上结束cLuB里的waiter工作之后是凌晨三点,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见了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然后走进去了买了一些啤酒……
装满了整个袋子的啤酒。我一路走一路喝,却是越和越清醒,在散发着麦香味的啤酒入侵喉咙的时候,我一瞬间有了一种感觉,那是一种即将崩溃的感觉,泪迫切的想要喷涌而出。那一天我23岁,父亲病重,我一事无成。母亲在电话里要我回去的时候我其实差点忍不住答应。因为只身一人在韩国,梦破碎以后,我彻底理解了什么叫做孤独:
那就是我三天里只吃了两顿饭,却没有一个人发觉。
生活就是这么个奇妙的玩意,短短半个多月,我的故事的剧情竟变得如此离奇曲折,这期间流了很多血,同时也得到了很多东西,结在树上的“朋友的关心”已经被我收获。我们其实都应该学着长大,总不能怕黑就开灯,流血就喊痛,疲惫就放空。现在让我觉得庆幸的是,虽然我还未完全成熟,但最漆黑的那段路,我好像已经独自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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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搭计程车,我陷入进沉思的深渊,游过漫长的没有尽头的人行道,回到宿舍。
站在宿舍楼下,我抬头向上望了望,有一盏灯正在楼上的窗子里,在等着我回去。
慢镜头,金属制冰冷的钥匙严丝合缝的镶嵌进同样金属制冰冷的锁中,然后开出一处温暖的港湾。在熙已经走了,张博没有在看电影,他已经完美的继承了我的优良传统,甚至把他发扬光大,勤奋的比我更加彻底。我微微扯起嘴角没有打扰他,而是和他对坐着,我们俩都清楚的知道,“天才”离我们很远,不间断的学习是唯一的捷径。
在属于自己的策划案上涂涂改改了一会,突然记起来什么的我把放在旁边的手机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