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的陈将军将信将疑,但也确实做了调兵准备的。只是谁能想到,皇令来了陇右,却不是陈将军领兵,却是点名自己独自领兵东进。
升了官,给了权,但这事,不好做啊。罗将军虽不知长安城内帝宫中商议此事的具体情形,但陛下的良苦用心,他又何尝不知?他虽没有显赫家世,但脑袋还是有的,不然也不能够在这边境安宁的大兴,从马前卒,一路升至如今的云麾将军。
放眼如今的天下,大兴军中十二位实权将军,哪一位不是家世显赫或是身靠大树,便是已经战死的西北道李延年,也是昔年大将军府的常客。也正是如此,如今的李府之中虽愁云惨淡,但却还算安生。
陛下亲政未有几年,囿于人手,难有作为。如今之事圣心昭昭点了自己,自己如何敢不用心勠力以报皇恩。只是,越是如此,越是不敢大意就进了这葫芦口啊。
若是草原人心有所怵未能进关,自己如今的停守就显得畏惧不前。虽耽误了一两日的进程,与皇命所令的即刻驰援有所差池,但想来只要朝天关不失,那便问题不大。但若是草原人已然进关,且在这葫芦口外伏兵重重,自己若是贸然前进,自投罗网,那可就成了继李延年后的西北道第二大罪人了。到时候这百年难遇的平步青云之功,可就成了自己粉身碎骨的催命符了。
慎重,再慎重。
“这风再大,也还是咱陇右过来的风,认人,不碍事的”。罗仕全转头与一旁的副将游磊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闻闻,这风,是不是都是西漠的味道”
游磊摇头,向来不苟言笑的罗将军,今日竟也难得开起了玩笑,看来,着实是前事难料。
罗仕全又道,“只是进了这葫芦口,刮的那个风,可就不知道是西北道携雨的春风,还是北方带来的邪风咯”
游磊握了握腰间的战刀,神色凝重几分“将军勿虑,末将愿带一队人马上前再探虚实”
罗仕全转身,看了眼身后在峡口外猎猎作响的旌旗,“也好,那便带上五百人马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