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文诺直觉总是敏锐的惊人,他几次想要开口说出对当下事情走向的合理推断,又担心以阡陌的个性,恐怕还没有理解就会有所动作。如此一来,文诺也是三缄其口,分外不自在。办公室里的墙面由于年久失修早已渗水翻皮,外露面的破败只是表层现象,阡陌来回的踱步,一有不慎就将风衣外套蹭得斑斑点点的。
“阡陌,你来找我,总想要有什么收获吧?”文诺问。
“就算颗粒无收也得先来问问你,这件事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如果说无关呢?”阡陌逼得文诺步步为营也无暇招架,他总是很清楚地捕捉到阡陌话里的弦外之音。
“那便无关咯。”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顾虑,你明白吗?”
文诺说完,谨慎地走到办公室门口警惕万分地来回查看,确认四下无人出现之后,才掩上门转身对阡陌轻轻耳语。阡陌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倔强地扭过头,故作镇定地说:“好。”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不安全,开车来的吗?”
“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去。”阡陌说。
傍晚的火锅店终于褪去人声鼎沸的嘈杂,小琴累得瘫软在前台的吧椅上,空空如也的肚囊是不是发出饥饿的警告。服务员乐乐连跑带跳地招呼着:“琴姐,快来,开饭啦!”
“你们吃,我没胃口,先回去了。”小琴气若游丝地应道。
“琴姐,来吃两口再走!”提溜着火锅的厨师华子,嗓音粗矿。
“是啊,而且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别一个人闷着。”
“谢谢了,我真的吃不下,你们走的时候记得锁门,把插销确认好。”
小琴刚出火锅店,三人就叽叽喳喳地连同火锅里沸腾的底料,炸开了。
“我觉得琴姐就是为那个男的,不对,那个渣男。”乐乐说话时习惯性地“龇牙咧嘴”一样,不管多无趣的事情,只要是乐乐说的,总显得情节曲折,桥段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