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置拒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挡住北蛮人。
而是抵消北蛮凶骑奔袭数十里所积蓄的强大冲击力。
而北蛮大军的前锋用血肉之躯撞开这么多层拒马后,奔袭数十里所积蓄的强大冲击力,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
姬拔拉下面甲,举起方天画戟扬天咆哮道:“某家姬拔,北蛮小儿,谁敢一战!”
“杀!”
三千四百怒狮营将士,齐声爆喝道。
下一秒,姬拔已经纵马冲进了撞开了最后一层拒马,宛如潮水一般涌至前军面前的北蛮大军中。
一杆方天画戟,在他手中舞成了风车。
所过之处,人尸、马尸上下纷飞!
姬拔一动,他麾下的三千四百怒狮营将士便轰然奔涌而出,跟在姬拔身后,逆着犹如潮水一般的北蛮大军,一路向北砍杀!
张楚见状,扬起萱花大斧一招,他身后忍耐已久的三千血虎营将士,就跟在他身后,顺着怒狮营冲杀出来的血肉通道,压了上去。
李正和骡子纵马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五百五十名四联帮弟兄,融合在三千血虎营将士当中,一点都不扎眼。
就像是他们曾经在锦天府城头上并肩厮杀的那三天三夜一样。
……
北蛮大军如海。
一个浪潮打过来,张楚眼前,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
胖的。
瘦的。
蓄络腮胡。
蓄山羊胡。
披头散发的。
满头脏辫的。
赤着上身的。
穿光板羊皮袄的。
他们每一个都不一样。
唯一一样的,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凶恶、狰狞得如同饿狼一样。
他的内心杀意如山呼、如海啸。
脑海中却一片清明。
丈二长的沉重萱花大斧,在他的手中轻得就根一根灯草一样。
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