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愤怒。
只有空洞。
空洞的双眼。
空洞的面容。
若不是他的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去。
他受了伤。
不轻。
殊死反击的顾南北,不弱。
而他又一心快点打死他。
不过不要紧,这点伤,打不到他。
等他伤好了,他再一个一个的去拜访太平会,将北盟,燕北天刀门……
得罪过他们父子的,都要死。
灵堂内的人,在万江流进来之前就已经清空了。
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父子说悄悄话。
知道得太多,会死的。
只有老孙头一个人留在灵堂内。
因为他的任务还没完成。
他已经在棺材的一侧,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话
他感到心悸,就像是有一把刀架在他脖子根儿上一样。
他活了六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告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说的话,一定、一定要想清楚了!
错一个字。
可能就完不成东家的任务了。
东家说完不成,太平镇就要倒血霉。
大头还在太平镇呢……
他努力回想,去年自己看到小儿子从锦天府南城墙上抬下来时的心情。
酝酿了许久,他终于动了。
他抓着棺材盖子,用力的将往后一拉,露出棺内尸身的头部。
他回过头,迎着万江流死寂的目光,动情的叹息道:“老爷,看看伢子吧,多好的后生啊,死的真是太惨了!”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那把刀,松开了。
万江流死寂的目光一乱,脚步虚浮的往棺材的头部走去。
适时,一阵寒风吹进灵堂。
老孙头就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一样,转身与万江流擦身而过,三步并作两步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