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他若再称呼冉林为“大帅”,就有“认爹”之嫌……
至于他当着冉林的面,言武悼军是乌合之众,这就是摆明了再打冉林的脸。
须知,冉林至今还兼着武悼军主帅……
“说起来……”
冉林扶着美髯,淡淡的笑道:“贤侄与忠武将军,乃是旧识吧?”
“本帅将双流、临江两县兵马,交与忠武将军节制。”
“而今临江县兵马未动,本帅也未接到忠武将军的求援,说明忠武将军有信心击退北蛮!”
“既然如此,本帅为何要冒险出兵求援双流县?”
他这一句贤侄,可谓是叫得霍鸿烨浑身难受。
按说军中无亲眷。
纵是父子,进了军营,也该履行上下职,以军职称呼。
可谁叫霍鸿烨为了膈应冉林,穿了一身儿便服,进了帅帐呢?
霍鸿烨沉吟了几息,忽然又笑道:“正因为我与忠武将军是旧识,我才知,忠武将军临战必身先士卒,恐怕没有精力指挥大军作战,更不提派兵向大将军求援了!”
冉林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道:“可据本帅所知,昔年两万北蛮大军围攻这锦天府,可都没能从忠武将军手中拿下锦天府,倒是贤侄,将门世家、家学渊源、手握重兵,却从永明关一路败退到北饮郡……”
霍鸿烨不咸不淡的“呵”了一声,并未因此老羞成怒。
唇枪舌剑,不过是膈应对手的小手段而已。
真要比个高低。
还得用战功说话。
而且,内心里,无论是冉林,还是霍鸿烨,谁都不希望北蛮人攻破双流县。
霍鸿烨看似是在讽刺冉林,实则也是在提点冉林,该出兵救援双流县了。
眼下局面已经很清晰了。
此战无论是左翼,还是中军。
北蛮人都只是佯攻。
真正的重头戏,是在双流县!
打着为报张楚袭营之仇,实则是想撕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