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一手悬吊着绷带,一手掌心竖着,身披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特别郑重其事的给他鞠躬——
「孟钦,我很确定,你就是佛祖派来保佑我的,谢谢你……」
那晚他站在红灯笼的光晕之中,似身披月光,又有朝霞。
见我化缘般的姿势瞬间触电,忍俊不禁。
两幅画面在我眼前重叠着。
曾经的他还带有一丝明朗的少年气。
穿着白衬衫,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如今的他气质愈发沉稳,眉目英挺。
只是他笑起来的样子没变,艳如天染琼瑶,芳菲簇簇。
清如云溪雾林,月光入竹,清逸翛然,对我有着摄人心魂的吸引力。
尤其是他换上了浅色的真丝家居服,垂坠的质感映衬的他清新随意,翩翩脱俗。
我看到他就会想起,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犯花痴了,我好像化身成了街头的杂耍艺人。
扛着花瓶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只为他能多笑一会儿,我多看几眼,「孟钦,我给你上演个绝活吧,没人见过的,只演给你看。」
孟钦笑的眸底都泛起水光,伸手要接过花瓶,「下次再演,先歇歇,拿不稳再砸到自己。」
「我不,必须演!」
我一根筋的抱着花瓶朝后闪了两步,「你得看,机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孟钦笑着点头,俨然无奈,「请开始你的表演。」
「孟医生,
您瞧好了!」
我抱着花瓶活动了一下腰椎,还成,没发病。
清了清嗓子,我上身朝前使着劲儿,摆出个鹌鹑般的站姿。
用老家话讲就是后腚抓抓着,白话就是翘翘着,如同骨盆严重前倾。
唇角抿着,我拿着那花瓶朝背身尾巴根儿处轻轻一放,花瓶坐稳后我得意洋洋的看向孟钦,但凡我手指抽筋一点,整体造型都跟有脑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