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个时辰,一切都平息了。
五六千人,皆数被斩首,满地的尸体,昏昏的冬日光晕笼罩下,寒风瑟瑟,像极了人间地狱。
“张良何在?”
司马欣两腿一夹马背,缓行而来,盯着正前方的低矮房舍,冷笑道:“若非陛下诏令不得将你斩杀,今日本将定将你葬身此处。蛊惑诸国反秦,寥寥数千人,竟敢蓄谋发兵咸阳,本将不得不钦佩你的野心。”
吱呀一声轻响,房舍的木门打开了。
张良已经从惊慌中调整好心态,颇有一副不畏生死的样子。
“司马将军好生威风,数万大军,斩杀此等平民,亦为大秦仁政之举么?”
“如何?你要治罪于本将不可?”
司马欣仿佛听到笑话一般,蔑然道:“本将虽不知陛下为何执意要留你活口,你在本将眼中,不值一提。天下攘攘,何人非为己而活?你张良虽乃韩相世家,然不过一沽名钓誉之辈也。”
“子房乃败军之将,亦无辩驳之要。”
说话间,张良从衣着内掏出一把短刃:“吾既身为韩人,生死岂能由秦皇决定?今日,子房便让将军开眼,韩人之风骨,乃何也!”
话音未落,张良高举一把匕首,当场就要刺穿自己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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