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似乎就像是包子的白气般,乎乎飘散了许多。
余列是个贪婪又知足的人,有时候能够坐下来慢慢吃顿热包子,就已经让他感到极为的满足了。
正啃着包子,余列的眉头忽然一挑,在隔壁的茶室中看见了一个熟人。
对方穿着道袍,蓄着山羊胡子,正有滋有味的吃着早点、品着茶。
其人正是道箓院的老于头,给余列丹房铜牌的那人。
老于头来得比余列早,先吃完,他一抹嘴,扔下符钱,就晃悠悠的混入了人群中,估计是去给道箓院开门,上工去了。
而余列此时身上正有着浓郁的鱼腥味,还半蒙着脸,不适合露面,他便只是看着对方走开,并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
反正要不了几天,他还得亲自去道箓院一趟,到时候再找对方叙叙旧,请对方吃盏茶。
随后,余列身子暖和起来,他离开早点铺子,大踏步的往丹房的门口走出去。
一顿早点吃完,丹房多半也开门了。
来到丹房,上工的道童早就像是牛羊般,已经入圈,只剩下迎宾迎客的道童洒扫庭除。
余列熟悉的来到了上次买药的偏房。
大清早过来买药的人还不多,偏房中售卖药材的道人也是哈欠连天。
对方听见跨过门槛的脚步声,嘟囔到:“来到真早,刚开门就过来了,也不让人睡个回笼觉。”
余列打了个拱手,利索的报上药名:“火烧铜汁三丸,红铅药一封,经霜的蚂蚱三对,白铁皮一贯……,还有密炼火油一瓶!”
柜台后打哈欠的道人听见,微微一愣,话声略微清醒的说:
“哟!这药方,客官是要打一场科仪,蜕变呀!”
余列听见了略微熟悉的话,抬头一瞧,就看见柜台口子中,突然探出来一个干瘪的脑袋,对方咧着嘴,笑嘻嘻看着余列。
此地卖药的,还是当初那个买药给余列的人头道童。
不过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余列没有显得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