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她选择的余列,可当时的此女,还是面红局促。而当年的余列,也是不由的心神萌动,整宿整宿的都睡不着,想过一系列的两人之间的将来。只是后来的情况太过艰难,他们俩又都是心性未定,一人苛责,一人隐忍,本是谁也不欠谁的,各取所需,结果却闹得不欢而散。朴杏盘坐在余列跟前,她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气息,眼神恍惚,也是巧合的想到了过去的种种故事。特别是余列当初离去时的场景、在大点兵中的相遇,以及随后多年中,余列自潜州道城中传出的消息……一并的都浮现在朴杏的心间。一声轻叹响起:“是这样啊。”余列洒然一笑,朝着朴杏祝了一杯:“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他旋即一口饮下,放下一切。朴杏也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她的手指摸在银壶和酒杯上,有些慌乱,也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说她自从当年一别,便一直留意着他的消息?是说她晋升道徒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返回家乡中,而是赶去了潜州道城,却发现他已经是声名鹊起,傍有红颜知己?还是说她二十二年前途径黑水崖,偶然看见了旧物,就发骚的以为是他重回黑水镇,结果竟然当真是如此?!抑或是向他痛哭流涕,诉说自己这大半辈子以来的不甘,每每独坐窗前的懊悔惋惜……朴杏在纠结犹豫着,余列却是已经放下酒杯,站起身子。他正伸手进袖兜,在紫府中偷摸着寻宝竹鼠的私房灵物,打算送给朴杏,以偿还当年的数钱之恩。朴杏敏锐的察觉到了余列的动作,意识到余列下一刻就要离去。她的脸上闪现出了迟疑、慌张、质疑、羞耻等种种神色。终于,朴杏一咬牙,做出了当年同处一屋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她腾的站起身子,身量高过余列半头。“当年为了修道,枉顾旁人,自以为道途悠长,心比天高!结果修道修道没有结果,旧伤如山,积重难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