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在路途中的破庙中歇息,有人拾来了些许柴火,在庙中点起了火堆。
光亮将庙宇照亮。
七八个人围在火堆旁,陈长生亦是坐在其中。
“尝尝。”
把头这时才将白日里的酒囊拿了出来。
众人围在火堆前,酒囊在几人之间来回传递,仰头喝上一口,咂嘴回味。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曾头儿笑道。
二牛尝过之后眼前一亮,问道:“好酒!头儿,这是什么酒?”
“秋月坊的秋月酿。”
曾头儿看向一旁的陈长生,说道:“这可是陈先生给的,你们今天也算是有口福了。”
“多谢陈先生!”二牛傻笑道。
陈长生则是附和着说道:“些许酒水而已。”
接着几人则是坐在火堆前说起话来。
“我听说秋月坊发了水,西桥都垮了,是不是真的?”
“确有其事。”
“有人说还听到了怪叫。”
“我也听说了,我好像还听见了。”
“瞎吹吧你,隔这么远你哪里听的到,怕不是听的隔壁小娘吧。”
“哈哈哈……”
众人不禁一笑,闹腾之间又是勾肩搭背的,倒也挺有意思。
曾头儿烤着炊饼,烤好之后分出一半来递给了身旁的陈先生。
陈长生接过道了一句:“多谢把头。”
曾头儿说道:“咱们都是些浑人,大字没读过几个,先生不介意跟我们在一堆失了身份就好。”
“怎会。”陈长生说道:“陈某有时候也浑的厉害。”
曾头儿听后不禁一笑,说道:“先生不嫌弃就好。”
正在几人说话之间。
陈长生的目光却是忽的看向了庙门口。
他咬了一口炊饼,虚起了双眸。
‘还真有不长眼的……’
陈长生心中嘀咕了一句,接着收回了目光,不动声色的跟身旁的把头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