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洞壁上依然全是飞溅的血滴。
“温銮书,你真是做得一个好弟子啊。”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从温銮书后方传来,他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因为这是荀千华的声音。
温銮书一转头,果真是荀千华站在他后方,前者满身窟窿,还在往外淌着血。
“你……你怎么没死……”
“本尊没死,让你失望了?”
“怎,怎么会……弟子,高兴万分。”
“哦?可是本尊记得,是你想要害死本尊,本尊好不容易活回来,可不能轻饶你!”
“你……要干什么?”
“本尊要在所有人面前告发你,废去你的法术,赶出凌云门。”荀千华转过身,踉踉跄跄地朝洞外走,就在这时,一柄剑从后向前刺穿了荀千华的胸膛。
“上次没给师祖个痛快,实在是銮书之过,不过师弟们为师祖挖坟也实在辛苦,我也不好辜负了师弟们的一番好意,所以还是请师祖您好好地回坟里头躺着吧。”
出乎他的意料,荀千华中剑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直直地栽在地上,不再动弹,温銮书觉得有些不对劲,等他上前仔细查看时,竟有几声清亮的掌声响起。
“好啊,真是一出好戏。”映甄和云镜从阴影中走出来,然而,这场戏的观众还不止他们两个,洞中的人纷纷除去了隐身术,几乎大半个凌云门的人都在这儿了。
至于那个倒在地上的荀千华,温銮书将佩剑召回,佩剑从伤口拔出时,溅出了一种灰灰的液体,并不是血,是泥浆,而从伤口里涌出的,是泥浆,就连刚刚在滴血的窟窿滴出来的也全都是泥浆。
“泥人……”
“唉,要等你承认罪行可真不容易,我还怕你嘴硬不肯说呢。”
“你们阴我?”
“抬举抬举,要说阴哪,我们这点小伎俩那可真是班门弄斧呢。”
“真是好一个激将法。”
“二师兄,真的是你吗?”几个小师弟脸上仍然是不可置信。
“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