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上官颖是明着被拒绝了,她出来时,眼睛红肿,脸上原本艳丽的妆容也已经被晕得模糊不堪,再也没了来时那般的意气风发。
许烟雨心下觉得有些惋惜,可是她也知道情情爱爱这种事本就不是一厢情愿就会得偿所愿的。
日子又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许烟雨停了几天去方夫人那的学习,一直守在茶房内研制新的茶技,她的想法要付诸实现比想象中的更要艰难。
要制作的过程极为精细复杂,工艺的繁琐和流程的枯燥乏味也令她有些力不从心、疲困焦措。
在连续几夜的不眠不休后,她终于有了初步的成果,只是这样的程度还远远不够,距离明年的茶师大会只有短短九个月,留给她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许烟雨撸起衣袖,将头发全部用簪子挽起别在了脑后,她将茶房中所有的晒制好的花瓣再搬出去重新干晒了一遍。
有些新摘的花朵,许烟雨给它一朵一朵的清洗干净,用手搓揉挤压除去花汁苦水,然后晾晒加糖和少许的盐封坛制成花脯。
想着几个月后,还可以用花脯当零嘴吃,除此之外,她还结合了大学学过的化学知识,用油脂和甘油加上适量的硫磺做出了专门去虱子的硫磺皂。
硫磺有微微的毒性,对人体有害,为此她绞尽脑汁的把以前学过的知识从脑子里深掘了出来,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实验,终于成功的制出了无毒性的硫磺皂。
由此,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就应该要多汲取点知识,否则又怎么会出来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这样流传千古的经典诗句。
又忙忙碌碌了一个午后,许烟雨在旁边的竹榻上躺下,打算小歇一会。
许是太累了,她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过去,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她的父母,她好像是回到了家,可一个转身她又见到了她的师傅和那载着香樟树的茶房,梦里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她有些浑噩混沌,辨不出是梦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