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默羲一通发泄下来，等自己冷静了之后，低头一看，手里的东西已经完全没有样子了。
除了还有那么一口气，他哪里像是一个人？
鼻子嘴巴不知道歪到哪里去，身上血迹斑斑，大概连手筋手骨基本上也都毁了。
战四少将他丢下来，就像是丢弃一件垃圾那般。
不仅龙九儿看得目瞪口呆，莫名不安。
就连刚赶到的惊云，看到狄轩现在这模样，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四少，得罪了四少，好好一个人，都能活生生打成一滩泥。
“四、四少，那些人基本上都……都控制了。”
不安归不安，事情还是要汇报的。
战默羲哼都不哼一声，一脚将地上那滩泥踢到惊云面前。
“四……四少？”这算什么意思？打完了还要善后吗？
惊云有点不懂，四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以前打了人，才不会理会那人的死活。
当然，四少是很少自己出手打人的，尤其，是发泄的那种。
“阉了。”战默羲薄唇微动，出口的话却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阉……了？
惊云只觉得浑身一凉，顿时蛋、疼了起来。
虽然被阉的人不是自己，但……唔，好无力的感觉。
“四少，他……是紫熏小姐的……”
“不给他动刀，那就动你自己！”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立即执行！保证让四少满意！”
惊云背脊骨一挺，再没有半点迟疑，拎起那滩泥就往外头走去。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
战默羲回头，一双星眸像是能喷出火。
他举步靠近。
坐在床边的龙九儿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莫名，心惊胆战了起来。
“我……我跟他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他又不是她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