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王的信任,能落个余生富贵那都是那齐王大度!”
姜玄北毫不避讳,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唉!贤弟为何总是杞人忧天!这不还没到那一步吗?!谁说齐王就一定会猜忌我等?且愚兄之意,即使我等归顺了南齐,也要力保我擒王寨的建制,绝不分散编入齐军!玄北!你我相交多年,怎么在此事上处处与我作对!”冯遵虽未发怒,但言语间已是颇有不满。
一声“贤弟”,姜玄北面色略有不忍,但旋即说道:“既然冯兄还喊我一声贤弟,那愚弟我就明说了,就算南齐应了冯兄之意,但在齐王眼里,我等还是前周勤王军,只是从山上下来进了城而已,与现在占山为王又有何区别?虽然以眼下局势看,短期无忧,但若南齐战事一旦结束,那齐王岂会放心我等?必会对我等下手!到时不止在座的几位,只怕寨中数万之众也将遭受无妄之灾!”
那几个都尉听完姜玄北所说,又是纷纷点头。
亦天航心中冷笑,这勤王寨也就这么回事了,就冯遵、姜玄北、姜广隶三人挑大梁。
冯遵已是有些不悦,这些事他不是没考虑过,只是局势所迫,齐王岂会容忍擒王寨一直存在?不如趁着如今的齐王还算是个明君,南齐又起战事,趁早走出归顺这一步,归顺以后再逐步融入南齐,若是一直在此地割据,早晚被南齐出兵剿灭。
冯遵看向亦天航,说道:“我寨中之事让亦都尉见笑了,今日劳烦亦都尉前来,便是为此,现在看来,只怕亦都尉白跑一趟了。”
亦天航客气地回道:“冯将军言重了,末将多日未上山,也是对各位颇为思念。”
冯遵硬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又看向姜玄北,那表情即有不舍又有愤懑,正要发作,却听得门外疾呼:“将军,大事不妙,蛮军摸上来了,西山巡防的弟兄已经与蛮族交上手了!”
堂内众人闻言尽皆起身,脸色大变。
冯遵抄起身旁宝刀,大步向外走去,只见前来报讯的巡防士卒一身血污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