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啊!”
谢氏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头道:“娘以后会注意的。今日娘快晕倒的那一刻,娘以为自己快不行了。那一刻,娘也特责怪自己,怪自己不该逞能。娘倒不是怕死,主要是怕自己真就这样走了,留下你们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你们心里该多害怕啊,你们以后的生活又该怎么办呢?
玉儿,你方才同姜大娘的对话娘都听见了,娘觉得你和姜大娘说得都在理,宝儿如今大了,不用你特意在家照顾了。你进王府当差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吃穿是不愁了,比一直跟在娘后面挨饿受冻要强。
只一条,只能签活契,不能签死契。另外,尽管日子非常艰难,娘还是想让宝儿去私塾上学,只有这样,才能让咱们娘仨的生活有个盼头。只有将小宝供出来,咱们日后才能彻底脱离这种窘困的生活,也算对得起咱们这些年吃的苦。
否则,就只能一辈子不停的重复这样的生活,吃的苦也算白吃。至于能不能对你们的爹有所交待倒是其次了,这么多年来,寻你们的爹寻得娘都有些心灰意冷,也很有可能,娘和你们这辈子都寻不到他了。”
虽然姜大娘对谢氏着了魔般的想让林宝儿走科举之路非常不理解,但了解了林家的家境和谢氏的人生经历后,又与谢氏相处了这么久,林玉儿倒是觉得谢氏确实不同于那些鼠目寸光的无知妇人,还相当有长远投资的眼光。
她现在这具身体的爹叫林远,老家在浙江余姚一带,家中兄弟三人,林远排行老大,家境一般,但也还能用得起几个下人。
林远自幼嗜武,他爹林大牛便勒紧裤腰带,省出一些银子,让他投到一个隐居在江宁的世外高人门下。林远是个争气的,在武举考试中脱颖而出,中了武举。
林家老三林致则嗜文,先后在族中的学堂和县城的县学上学,老三也是个有天赋的,小小年纪便与其兄一起于同一年中了文举。
只剩下老二林晋,文不成,武不就,跟在父亲林大牛后面在家收收租子度日。
康泰十年年底,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