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老师这层身份，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程倾南看了眼相机里的照片，“他永远是老师。”
沈吟过来看了眼她拍的自己，“虽是老师，但你们都是成年人。”
程倾南没说话。
太阳太大，沈吟拍了几张就觉得有些累。便自顾走到了后面的树下，靠在树干上，还能乘凉。
后面的行政楼门口，陆简笙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程倾南。
她拿着相机，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找了好几个方位，都没有找到好的光线。要么太亮，要么太暗。
可她好像很有耐心，没有不耐烦。
陆简笙过去，走近了几步，声音很轻，“换东南方试试。”
听见声音，程倾南抬头看他，眼里停了几秒。
一个月前，在街边和她说话有着几分浪荡之气的男人。
可似乎他和那晚又有不同。今天的他看着很是儒雅。
像是谦谦君子。
随后，她拿起相机，朝着东南方向，找好了角度，便听见快门键的声音。她看了看，光线刚好，很清晰。
程倾南微微低头，在调节着光圈。
她的短发被风吹着，遮住了眉眼。但能看清她的脸颊，白皙透亮。
他看着她，“喜欢摄影？”
程倾南继续弄着相机，没抬头。声音很浅，“还好。”
两人都似乎不提那晚的事情，像是从未见过一样。
她有些淡漠。而他一直看着她。
旁边的池塘里，游来一群鲤鱼。颜色很鲜艳，在水里扑腾着，溅起了水花。
陆简笙看着水里的鱼，指了指，“那条颜色很少见。”
程倾南也看见了。
那条鲤鱼白里透亮，但仔细一瞧，它其实青色的。
程倾南对准了那条鱼，却迟迟不按快门键。
即使相机也照不出来它的青色。
她皱了皱眉头。
听见他说：“降低感光度。感光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