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县,
张汝培又来了,照旧是过来找孟襄喝酒吃肉。
两人在桌前坐下,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孟襄兄,我从南边进城时,看到外面有好多村民围在一起忙活,他们在干啥呢?这时候不去侍弄地里的庄稼,就不怕秋后庄稼欠收吗?”
孟襄端起一杯酒饮尽,道:
“汝培,你有所不知,我涂山县盐碱地众多,庄稼根本无法好好生长。”
“像其他县城的田地,一亩地好点能产两石粮,差点的,也能产一石左右。”
“可我们涂山县呢?”
“百姓拼死拼活,一亩地到头来最多也就产粮一石,这还算好的,像那种欠收的,直接半石不到!”
“汝培啊,这一石粮食,除过交税,自家食用,能剩下两斗都是好的。”
“这两斗粮才值多少钱?”
“二十文不到!”
“你可知,我涂山县百姓,现在过去挖井矿,一天能挣多少?”
“多少?”张汝培好奇道。
“这个数!”
孟襄比了个‘十’字,道:“一天十文,还管吃管喝,只需要挖挖土,一个月就能挣三百文,三个月就能挣一千文,比过去一年的收入还多!”
“汝培,你说要你是农户,你是种地呢,还是挖井呢?”
张汝培听得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愣了好半晌才问道:
“孟襄兄,以前总听你说要搞个大的,带领涂山百姓发家致富。”
“莫非,这就是你所说的‘大的’?”
“嗨,这算什么大的?充其量只能算是开胃菜!”
孟襄有些微醺,借着酒意抒发胸中豪气,道:
“我所说的‘大的’,若能搞成,涂山县百姓,将人人月入五两甚至更多!”
“我要将涂山县打造成人间圣地!”
“要让整个大明所有百姓!都渴望来我涂山县居住!”
张汝培震撼不已,仿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