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新兵炸开了锅,议论声不断。
雷虎掏了掏耳朵,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圈,“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大声提出来,没有就闭上嘴巴准备上山!”
先前的威望还在,所有人都不敢质疑雷虎,议论声逐渐消弭殆尽。
就当众人收拾妥当准备入山时,忽然听见一道极远的歌声从前方密林中传出。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迳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
歌声清爽洒脱,豪迈不群,初听时尚在几里之外,再听时已近至耳边。
白冰眼睛尖,一眼就瞧见了树干缝隙中一个身穿破旧麻衣,脚踩烂草鞋的身影,沿着山路向下走来,只是隔着重重树林,不得窥见真容。
没过多久,歌声的主人钻出树林,面容寻常,留有一嘴胡须,其腰间绑有一把斧子,后面背着一捆木柴,竟是个山野樵夫。
“诸位,可是想进山?”,樵夫扫了众人一眼,将目光落在雷虎身上。
“是又如何。我问你,这雷鸣山上可有适合过夜的地方?”,雷虎应了声,反问樵夫道。
樵夫笑了笑,“去不得,去不得……这雷鸣山可去不得啊……”
“诸位若不着急赶路,何不绕过雷鸣山而行?”
雷虎神色微恼,“你这樵夫,要是绕过雷鸣山,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你说说老子为什么不走近路偏要绕行?”
“壮士有所不知,这雷鸣山里有妖怪,常伴风雨出没,专吃人脑,且力大无穷,水火难伤……
诸位可有降服之法?”
雷虎一摆手,“瞎扯,这天气你说会有雨?而且老子来时途径雷鸣山怎么没碰到妖怪?”
笑了笑,“莫非那妖怪怕了我,特意躲了起来?”
樵夫一滞,显然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如此固执,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