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先生待我恩重如山,你如今出言毁他清誉,你以为受了两巴掌就算完了吗?”
“你还想怎样?”
“向先生道歉!”
甘青冷哼,绝口不提。
王砚书过来拉她:“走了,我们回去。”
云昭心酸,却不想驳了先生的面子。
他们走回去的路上,王砚书很沉静。
甘青的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那些被巴掌截断的恶言。
云昭心里也装着事,稀里糊涂地跟着他走。转过街角一辆拉货的车与她擦肩而过,她向里闪躲,一脚踩住裙角,跌了出去。王砚书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
“多大了走路还这么不小心。”
云昭扁扁嘴不出声。他如被刺一般松开手,转身往前走。这静谧令云昭觉得呼吸困难。 “先生。”
云昭停住脚步叫他,他回过身来。
“先生,甘青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与你很相熟?”王砚书问,“上一次在朔州,与你一起赏月的就是他吧?”
云昭蹙眉,这么遥远的事情,她都快忘了。
“是他。他本是甘老将军麾下的中郎将,后来他自请留在朔州,便归入我的麾下。我与他只是军务上的往来,没有别的情分。上次赏月真的只是个误会。”
王砚书点点头:“回家吧。”
他漠然地想,甘青说的可能也没错。他甚至有点想笑。
云昭站着没动:“先生,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好不好?不要都憋在心里。”
他看过来,迎着月光,人如皓月。 他的目光那么清冷,云昭很怕。
“云昭,你是天上的雄鹰,不是我手里的燕鸟。”他轻声说,“不必为了我与他人起冲突。”
她觉得一阵阵发冷,伸出去想要触碰他的手又恹恹收回。云昭勉强笑起来:“云昭明白了。”
回府,他们匆匆告别,各自回了。夜深人静时,王砚书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喝酒。他一向克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