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一直很好,除了有些颠三倒四,总喜欢像个小孩子一样粘着我陪他跟肖恩玩闹外,甚至连头痛都很少发生。
转眼到了元旦前夕,江州已经很冷了,寒风刮得呼呼的响,站在院中细雨裹挟着雪粒子直往人身上扑,企图从衣服缝隙处钻进身体里去。
天黑点早,冬子早早关了缘起阁的门,将连若薇约了过来,又买了螃蟹,说要给我们做螃蟹宴。
他将萝月从厨房里赶了出来,就留下连若薇在里面给他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其实就是抽着空打情骂俏。
爸爸、萝月和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爸爸突发奇想说肖恩是个女孩,将它身上金色的背扎成一根根竖起的辫子,弄得肖恩看起来活像一只大刺猬。
肖恩一直很乖巧,虽然不会说话,但明白爸爸对它没有恶意,懒懒的趴在地上任凭爸爸摆弄。
我无聊的刷着手机,看到朋友圈里有人发图,江州近十年来第一场大雪。
丢下手机,我下意识朝落地窗望去,只见玻璃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无法看到窗外的景象。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抬手用手掌在玻璃上轻轻拂过。
水气沾湿了手掌,凉凉的,并不是太冷,玻璃上露出一片明净。
果然,天黑时还不过是细雨夹着雪粒子,不过这么一小会儿,竟下起了鹅毛大雪,撕棉扯絮一般漫天飘扬。
好多年没见到下雪了,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云山也下过这样的大雪,那时候四舅奶奶还在,每次下雪,都会带上罐子,拉了我到附近的山上,取松针上挂着的干净雪团,收集起来带回家,将罐子煨在火塘边,等雪化成水,再沸了,便用那水用来泡茶。
四舅奶奶最爱喝雪水泡的茶,只是后来,冬天好像一年比一年暖和,很少再有那么大的雪了。
松针上再也存不住雪。
那时候我不过才五六岁,品不出四舅奶奶所形容的那茶的清甜,但那绿茶的淡淡香气,倒一直很喜欢,直到现在,缘起阁里泡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