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八斤狗肉两斤牛肉一只鸡,一共一百二十二个半两钱!”
饱腹之后的结账才让张学舟意识到什么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没病没灾,什么当官傍大腿,什么追寻气运,一切都抵不过衣食住行。
这是花销高昂的长安城。
这一顿进食就花掉了张学舟身上四分之一的半两钱。
不提天天吃大餐,就算他们吃馕吃蒸饼也坚持不了太久。
“表弟,咱们可以卖画啊!”
张学舟和容添丁商量合计时,容添丁不免也想到了老路子,这个建议让张学舟耸耸肩。
离开了天时地利人和,容添丁那些猪血画就是一些废画布,压根没可能卖出去。
而且想在长安城做生意不是嘴巴说一说就行,想进行营业就要登记入册进市籍,拥有市籍后需要向官府缴纳“市租”,而后才能摆摊。
若想体面一点还得租‘列肆’或‘邸舍’,也就是租档口进行经营。
规矩如此之多,想卖什么也不是随意就能卖。
容添丁的猪血画不仅没法卖出去,这种造假之物还没法通过市籍入册。
“规矩这么多,这种地方太难了!”
被张学舟一通解说,容添丁只觉长安城规矩太多,压根没蓉城自由。
“人多必然需要管理”张学舟点头道:“规矩多一些也是正常,若不然这长安城就是天天拿杀猪刀打架了!”
蓉城只有一个容丽,但长安城如容丽一样彪悍且具备粗浅武力的人很多。
若为了霸占摊位大打出手,长安城的争斗必然没有尽头。
“那想谋生想过得好很难啊”容添丁道:“咱们要不要回蓉城取点钱财应急!”
“你这是个好主意!”
张学舟点点头。
如果不是刚刚定了心思不四处乱晃悠,张学舟就想带着容添丁骑着黑白双马走小路直奔蓉城了。
但他从南赡部洲晃荡到北俱芦洲,经历了太多